“……6年前,在三教湾海滩的一个傍晚,库拉批卡发现了小艾。据说那天傍晚的天空是橙红色的,整片大海也是跟天空同为一色,只见小艾傻呆呆地从海里走上岸来。当时的她和她记忆都是赤裸裸的空白。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,她只知道自己的家乡,是‘易’。1年后,库拉又发现了小美羽……
对,小艾和小美羽,她们两都不是库拉批卡和艾力亚.无心的亲生女儿。
‘易’,英文我们把它称为‘ease’。我们不知道她们所谓的‘易’是指什么地方,但我们相信她们说的那个‘易’,跟西拉卡米拉的‘易传说’有着极大的关系。当西拉卡米拉将‘易传说’的通行证献给我们时,我们都怀疑过小艾和小美羽所谓的‘易’就是‘易传说’。
这个事实我们众兄弟们都知道,只有小艾和小美羽不知道。是库拉他禁止我们把真相告诉她们的,我不知道他的理由是什么,但我相信他。相信朋友是不需要一个真正的理由。当时库拉遇见她们的时候,她们简直就像婴儿,语言、生活技能,全部都是从零开始的。是库拉和无心的耐心辅导养育将她们两样成像今天般的角色。随着日子她们都把初见时的记忆都忘了,就连她们所谓的家乡——‘易’也给忘了……
但是6年后,第三位从‘易’来的婴孩诞生了,发现‘易’之孩子的人不再是库拉批卡,那个人是一名正在失业、生活如逃难、但生活非常无忧无虑、自在无比的我——阿Joe。”
Wednesday, January 6
Time: 04:20
Poking Jack City (in a low-rent apartment room)
普晋杰克城是个被列位‘黑城’的城市,也是著名的赌城。所谓的‘黑城’,就是指那里的黑社会的势力非常强大,连政府也要恭贺三分的地区。黑社会开赌场招徕许多赌徒,是世界各地而来的赌徒。这些都是外汇啊,政府怎么还不敬黑社会呢?
人多了社会就会杂,普晋杰克城里什么人都有,但多数都不是好人。来到普晋杰克城的人不是赌博就是行事什么黑市交易,或是从事什么犯罪行为。但因为这里是‘黑城’的关系,许多逃难者选择了此地为落脚地,尤其是被政府列入黑名单的要犯,对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安全区。
我之所以来到这里,因为我和那个荔卡都是军府的要犯!
我在一间公寓里租了间超便宜又超简陋的房间,我打算在普晋杰克城里躲藏一阵子,待外头的风雨较平静些才离开此地。也许我会在这里做个假Sifer Device,不然往后离开此城后我还是会遇上麻烦的。Sifer Device不单可以约束禁区能力,它还是已经被全世界认同使用的唯一身份证。
我租的这间房极为简陋,只有一个客厅还有一个厕所。客厅同时也就是睡房,整个厅里就只有一面桌,三张椅子,一张床,还有挂在墙上的一面镜。一百块一个月,你还想怎样?
“哈,哈哈哈……”我倒在床上,无奈地对着窗外的天空苦笑。
天啊,请你告诉我如何是好?我丢弃了十几年的友情才终于获得自由。我以为往后的日子会是好过的、会是永远的自由,但任谁也想不到我竟然又捡到一名‘婴儿’……
要是早知道有今天,当初我就不要做出跟小艾反脸的决定,没有跟她反脸我就不用逃亡,没有逃亡我就不会来到部落河荒城,这样我就不会遇上荔卡梅力亚。
我悲愤地叫嚷:“天啊——难道我就是要当永远的保母吗?”
我这么讨厌当保母,为何当初我又会收下她呢?咳,要怪就怪自己的慈悲心太重了,如果我没有带她逃跑的话,她肯定被捉入军队里被强逼进行什么什么实验了,看她这么软弱无力,肯定忍受不了几项实验就死去了……
“阿Joe——!”我被她的叫喊声吓了一跳。荔卡她竟然也跑上床,躺在我的身边,学我大声地叫嚷:“天啊——难道阿Joe 他就是要当永远的保母吗?!阿Joe啊、阿Joe——!”
我急忙爬起身蹲靠在她身上,双手将她的嘴巴按住,然后在她耳边细声说:“嘘……深夜了,你干嘛叫那么大声?!”
随后我就听见楼上的房主叫骂着:“是哪个傻海在三更半夜里乱叫?!是那个叫阿Joe的吗?!阿Joe明天你就死定了!妈的,真是傻到出汁!”
“听见了吗?我明天就要死定了!我跟你说过几次了?不要学我说话!叫就叫嘛,干嘛还叫出我的名字,而且还重复几次!你根本就是存心要嫁祸于我!”
荔卡对我眨了眨眼睛,然后在我的手心上咬了一口。
我立刻把手拿开跳下床,一时愤怒过头大声骂道:“神经病!干嘛咬人家的手?!跟你说过几次了?不能够咬我——!”
我又听见楼上的房主叫骂道:“又是那个阿Joe在乱叫啊!?鸡鸡被咬到了吗?!要搞就安静地搞,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在搞SM吗?!白痴,真是白痴!”
“你看!我洁白的名誉已经被邻居彻底地污辱了,你知道我的心灵受到多么深的创伤吗?你是要我真的跟你来SM吗?!”我极愤怒地瞪着她,她只是双眼纯真无辜地望着我,我被她那样的眼神看注自己,什么气都消了。
荔卡坐起身说:“阿Joe,什么是‘鸡鸡’,什么是‘SM’……?”
“你……算了吧,”我转过身拿起张椅子走到窗口边,然后坐下来后才说:“对你泄气也是没用的。你跟我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吧。就当作我求你好了。”
“嗯,知道了,”她整个人立刻直直地躺在床上。
我喘了口长气,仰天用心语诉苦。
大约坐了一个钟后,也是自己该睡觉的时候了。我用几件衣服折起来当枕头,让后躺在床边的地上准备入睡。这时候,荔卡的头突然从床上伸出来。
“阿Joe……”
“你……干嘛还不睡觉?!”
“我一直都睡不着,只是躺着不敢动。我想问你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我无奈地坐起身。“荔卡,有什么问题明天才问,OK?”
“不,我的头脑就是一直在想,所以才睡不下。阿Joe,什么是‘鸡鸡’?”
“你……OK,‘鸡鸡’就是……”我握紧拳头,一拳伸到她的脸前寸许处才停下,然后比出中指,说:“看见了吗?明白了吗?可以睡了吗?”
“哦……明白了。阿Joe,晚安。”
**完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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